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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與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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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子的身影落在了宇智波一族大宅的房頂上,蝶野也漸漸出現:“我覺得以他的想法,估計還是會向木葉覆仇的哦……”

“他還是出手救了木葉,因為這件事,我願意相信他。”鳴子輕輕嘆氣,她已經大致知道了佐助做了什麽。

何況,如果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太可憐了嗎?

自己可是苦苦追尋了三代死亡的真正原因那麽久呢……

還有那種放棄仇恨的痛苦……

啊,靈念轉移真的是個不錯的術,可以讓自己這樣一個人呆著,直到感情平覆。因為只要一出現在別人面前,就需要提起嘴角,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吧……或許,還是這樣平靜呆著比較好。

鳴子就這樣空茫茫地看著遠方還未被摧毀的木葉,靜靜等待著。

宇智波鼬在木葉的最後一天,殺戮了所有族人,獨獨放過了宇智波佐助,甚至對著團藏和那個宇智波斑撂下狠話。

然後是幾年後,再見佐助的宇智波鼬,身體機能已經衰退的宇智波鼬。

毫不意外,草薙劍的寒鋒又架到了鳴子的脖頸上。

“這是你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嗎?”明明知道沒什麽用還要做,真是幼稚啊……強大的忍者都是這樣嗎?

鳴子沒有回頭,相對於宇智波佐助,她需要思考的事情更多、更覆雜,像是佐助這樣發脾氣似的威脅,已經不會讓她生氣了。

如果三年前,自來也告訴自己不能向著大蛇丸覆仇,自己大抵也會記恨他一輩子的。

但是三年後,自己卻主動放棄了覆仇的機會,不僅是為追尋一個微小的可能,也為了更大的利益,這大抵就是成長的代價了。按照這樣的道理,現在能夠一不高興就將劍架在自己肩膀上的佐助或許才是正常的。

鳴子有些漠然地想著。

佐助敏感地察覺到鳴子的異樣,遲疑了一瞬,可是他到底更關心其他的事情:“……這些是真的嗎?”

“是你哥哥的記憶,你殺了他後,我從他大腦裏挖出來的。”漩渦鳴子就那樣尋常的說著。

佐助手抖了,草薙劍的劍鋒微微劃出傷痕,又被迅速收回。

鳴子並沒有抱怨什麽,且不說這是精神世界,哪怕在現實世界,這麽小的傷口,不去管它,也可以很快愈合。

“當初,宇智波富岳,也就是你的父親,想要聯合宇智波一族反叛木葉……”鳴子平平淡淡地敘述著,“那個叫做止水的忍者,想要用寫輪眼解決這次叛亂,但是如你所見,因為團藏奪去了止水的眼睛,最後終結叛亂的責任就落在了你哥哥身上。”

這是止水的寫輪眼上所攜帶的信息,在童戈吞噬後,自然而然的就被蝶野提取了出來。

“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宇智波家的滅族是因為挑唆的宇智波斑、想要反叛的宇智波族人、傷害宇智波止水的團藏共同作用的結果。”

“木葉就沒有責任了嗎?”佐助冷笑,“為什麽父親會想要反叛?”

“因為只有宇智波家的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九尾的入侵導致了很多人死亡。”鳴子心平氣和地說,“你看到我小時候就應該知道,民眾從來不冷靜,流言、隔閡、傷害,這些東西時時刻刻都會存在。”

“別開玩笑了!就因為這種原因!”佐助無法接受。

“如果你沒辦法在同等情況下做的更好,就不要埋怨你的哥哥和其他人,現在宇智波家就剩你們兩個人了。啊,還有那個宇智波斑,但是我不覺得他對你會有什麽善意。”

佐助一怔。

“我記得你那時候還說要振興宇智波家呢,可是之後都只會亂來傷害自己的身體。”鳴子從忍具包中掏出一張照片,那是卡卡西班三人的照片。

“你痛恨的哥哥宇智波鼬已經死過一次了,就在那天你要殺死他的時候。”

佐助狠厲地看向鳴子,鳴子直視著他,目光沒有一絲畏縮:“可是這沒有意義。宇智波佐助,現在的你,如果沒有覆仇作為目標,那麽還剩下什麽呢?”

佐助不答話,卻避開了漩渦鳴子的目光。聽到鳴子的告誡後,牢房裏十幾日的冷靜似乎終於讓佐助從瘋狂的覆仇裏面邁出了半只腳,可是他還是無法接受。

是的,又是這樣,他總是棋差一招,那個沒有天分的漩渦鳴子又走在了他的前面,甚至連宇智波一族的仇恨,也是她先了解的清晰明白,還有自己的哥哥……

宇智波佐助垂下了頭,握緊了拳頭,手刃親人的痛心和被蒙蔽的挫敗感湧上心頭,甚至……甚至忍不住想要責怪漩渦鳴子……

你明明說會搞清楚……為什麽……為什麽不在我殺死我的兄長之前弄清楚呢?嗯?你不是一向很聰明嗎?!你不是一向愛多管閑事嗎?!

“說實話,我很高興,”漩渦鳴子打起了精神,瞇著眼笑了起來:“雖然你當時拋棄了卡卡西班,但是又有了新的隊友。這樣至少,等你某一天你回頭望,不會什麽人都沒有。我,真的非常非常開心。”

還有這種居高臨下的話語……佐助心中憋悶的怒火不斷沸騰,如果在這種時候,殺向木葉……

“我小的時候,並不想成為忍者,後來,和你,和小櫻成為了隊友。那時候我就想了,過了許多年後,或許我可以自豪地說,我可是曾經和宇智波佐助在一個小隊的忍者呢。”

雨水落了下來,打在了佐助的臉上,一片冰涼,漩渦鳴子依舊滴雨不沾,仿佛一個虛幻的影子,那聲音也好像從更久遠以前的時候傳了過來。

那個時候,他們三個人還是隊友……

“可惜還沒到那個時候,你就跑了,真的很遺憾。”

漩渦鳴子說著遺憾,但是聲音卻是那樣冷漠,她拿著那張照片,白皙的手微微用力,那張照片就在佐助的眼前,化作飛灰消失不見了:“不過或許也多虧這樣,我也才認識了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是自來也嗎?

佐助在牢裏就已經聽說了那個人的死訊,守衛的忍者閑聊著,說著漩渦鳴子估計會很悲傷,被關在重重封印鎖住的佐助,當時只覺得快意,只是沒想到,還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搞清楚了一切。

“現在我們可能會成為敵人,可是我答應過你的哥哥,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傷害木葉。”

漩渦鳴子站了起來,冷漠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嘲笑:“從前是你將一切拋諸腦後,現在輪到我了。不過,我不像你……我還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殺死團藏,就當我給你的賠禮。”

佐助心中微震,烏雲之下,鳴子的神情帶著和同齡少女完全不同的成熟,眼中的冷淡像是曾經宇智波鼬看自己的那樣。

看著自己就像是看著吵鬧的孩子。

“現在你還是有機會的,做點讓大家引以為豪的事情吧,像個老鼠一樣東躲西藏,宇智波家的聲名大概都要被你們倆敗壞了。”

她冰藍色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恐慌或者懇求,佐助卻回憶起當年倒在水中的漩渦鳴子。

“殺死大蛇丸,然後活下來……”

手忍不住將草薙劍握緊,佐助直起身體,眼中帶著輕蔑:“你,居然說讓我殺死團藏是給我的賠禮?”

“只要能覆仇,你就可以滿足了,不是嗎?”鳴子並沒有聆聽佐助的話語,在她看來,這確實就像是鬧脾氣一樣,並且她也不會因此覺得意外了。

連長門小南那樣的忍者都是如此幼稚,佐助幼稚一點,討人厭一點又怎麽樣呢?他好歹曾經是自己的隊友,既然連長門和小南都能夠放過,她大抵可以嘗試著對佐助更好一點。

鳴子擡起了頭,最後看了一眼遠方的木葉村,眼帶疲憊:“你的哥哥,我把他救活了,可是我也挺不喜歡他的做法的。他應該還在附近才對,你可以找一找。”

佐助睜大眼睛,想要問個清楚,身體卻感覺一陣失重,醒來後,面前就只剩下了香燐和水月。

暴虐的氣息從佐助身上湧出,看著漩渦鳴子消失的香燐和水月只得噤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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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村內唯一剩下的幾棟巨大建築內,日向家的長子日向雛田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口。

鹿丸腳步匆匆走了過來,看到雛田,皺了皺眉頭:“雛田,你怎麽在這裏?……算了,你有看到鳴子嗎?”

“鳴子?那個……沒有。”雛田低下頭更加緊張了。

鹿丸眉頭一動,摸著腦袋不經意說:“真是的,卡卡西老師在找她啊。”

“是有什麽事嗎?啊……不是,我是說我可以幫忙找一找。”雛田說著眼神卻不自覺的向身後的門上看。

“嗯?”鹿丸嘆了口氣,“哎呀,我還是去別的地方找一找。”說著卻手臂一伸沖著門上的把手握去。雛田眼疾手快的擋住鹿丸。

“等等!”

鹿丸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看著雛田:“鳴子在裏面?”

“那個……”雛田有些為難。

鹿丸看到雛田的神情頓時有了很多猜測。果然是鳴子拜托雛田在這裏等著,所以說當時戰鬥的那個確實是分·身?鳴子去見佩恩的本體了?

鹿丸也不是突然發現的。主要是鳴子在和那個佩恩表演和解戲碼的時候,挪用改編了自己出演電視劇的對話。

她有的時候就是喜歡這樣,模仿著電視劇裏的情節,隨意地說著“我是美少女,所以被原諒是正常的”,又或者“我是新世界的神,做什麽都可以”。

哦,對了……那個佩恩的演技很差也是原因之一。

“真是煩啊……”

鹿丸嘆了口氣靠在了墻上。鳴子在不知道的地方戰鬥這件事讓他有些擔心,但是戰鬥已經結束,有這種結果,那麽就是鳴子勝利了的意思。

可是為什麽,勝利之後,她並沒有出現呢?是又有什麽麻煩了嗎?

鹿丸揉了揉眉心,完全想不清楚。

一門之隔的房間裏,鳴子從窗口鉆了進來,房間裏的鳴子似乎正拿著一本書讀著,見到鳴子進來,她掩飾般的擦去了眼淚,“嘭”的一聲消失了。

記憶回流,鳴子心中也湧上一陣酸楚,拿起了桌上放著的書。

深作在佩恩死後,將這本書交給了鳴子,鳴子摩挲著書有些老舊的封面,小心的收好,深呼吸,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打開門,門外的兩個人立馬轉過頭看來。

“你們倆怎麽都在這?”鳴子看看雛田,又轉向了鹿丸:“鹿丸你怎麽在這裏?我以為你現在應該很忙。”

擅長醫療的小櫻也好,體術卓絕的凱小組也好,甚至能夠幫忙搬運的佐井都應該去幫忙了……

鳴子也是看著雛田似乎沒事,又想要說什麽,才拜托他幫忙看一下門。現在木葉一覽無餘,如果自己和分·身交換的事情被別人看到了,難免會有瑕疵。

可是鹿丸怎麽會在這裏,他應該去幫忙規劃安置其他忍者吧。

“額,嗯……是因為綱手大人的事。”

鳴子神色一緊,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向前看的漩渦鳴子和沈迷於過去的二柱子。

鳴子一直是切開黑哦,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要開始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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